昨日YTBBS,十八年前的朋友们在哪里之-----《花衣》
(1)最后一次看见花衣是三个月以前。他把自己的“返回控制器”交给我手里后,再没回来。我是老三。(2) 其实他名字不叫花衣。无所谓,在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,在可以穿梭于时间和空间任何坐标的今天,人名已经没有意义,除非你想把自己的名字写入历史书或者试图修改历史书。 花衣是他的QQ的名字。所以,我宁愿管他叫花衣。我和花衣属于时间坐标同一个位点的地球人。 花衣有个女朋友,那女孩空间位点隶属于火星,时间位点是九千年后。麻痹,花衣的恋人是个九千年后的火星女孩。我不会去选择爱上一个火星人。花衣他则品味不同。我觉得花衣很时髦。火星女孩有个凡俗的名字――lobelia,萝卜俩。 在“星际运管局”开通了星际时空穿梭项目后,诞生了无数星际旅行家和历史学家。比起二十一世纪地球人Internet技术的使用,可以说,星际时空穿梭技术更是一个值得纪念的里程碑。爱情也因此搭上便车,从此跨越了时间坐标的障碍。花衣就是个例证。 当然,任何事情都有规矩的,时空穿梭也是如此。一般来说,星际运管局会不厌其烦反复向旅行者宣传《蝴蝶效应戒律》: 《蝴蝶效应戒律》,原文是:一只南美洲亚马孙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,偶尔扇动几下翅膀,可能在两周后,引起美国德克萨斯的一场龙卷风。这是地球人在二十世纪提出的一个假说,目的是阐述:即使是一件表面上看来毫无关系、非常微小的事情,可能带来巨大的改变。而将此戒律引用在时空穿梭上,简要地说:那就是进行时空穿梭的任何人,决不允许改变历史和未来。并不是任何时间和空间位点都可以去,除非星际运管局开辟了这条线路。火星女孩萝卜俩就在运管局工作,据说她的主要任务就是在电脑前核对乘客时空穿梭后的行为,防止类似蝴蝶效应的发生。因为有太多的人试图改变历史和未来,尤其是历史! 花衣走了以后,我开始恨这条戒律。(3)花衣就住我楼下――南尧富顺苑西区,他热衷于研究历史,除了和九千年后的火星女孩谈谈精神恋爱,他唯一的爱好就是趴在电脑上研究“透明屋顶城”毁灭前的那段历史。 花衣还是个炸油条的。星际运管局开通了“透明屋顶城”那段路线以后,每隔三个月,他就穿梭一回,他爱那段历史,他觉得“透明屋顶城”不该就那么陨落,所以他选择在“透明屋顶城”的西大街炸油条。花衣架着铁锅炸油条。三个月一次。花衣在那里总被一个叫三条腿的城主欺负,花衣他没有怨言。花衣还说“透明屋顶城”有一个叫“金喜扇”的临摊的女油条摊主,曾经用沾满面泥的手偷袭过花衣的下部,得逞后哈哈大笑说想包养他,弄的花衣哭笑不得。我笑的喷饭。花衣就是那么文文绉绉的,你怎么看也不会相信,他其实是个炸油条的。 直到后来,在“金喜扇”的性骚扰下,花衣不胜其烦,忍不住向我诉说。那段时间,在电梯里我碰见花衣,我说别去炸油条了吧,花衣不听。他忧郁地喃喃自语:“那城不该陨落”。满电梯,全是花衣忧郁的霉味。穿着花衣,他也不是小燕子。这个呆书生。他还说和萝卜处的并不好。 那段历史的时间位点应该是在几十万年前吧,我反正弄不清楚。那是个偏僻的线路,去旅行的人不多,多是历史学家。星际运管局打算撤销那条不挣钱的线路。(4)三月份的一个晚上,花衣上楼找我,说萝卜要来。我说好啊,他说紧张,我说你被金喜扇性骚扰的时候你紧不紧张!是不是还硬了?说完我踢了他一脚。他说你陪我一起去,我说我干吗要给火星人当灯泡,他说求你三哥,其实我和萝卜有仇。我最后说好啊,你小子,你他妈总忽悠我,“穿上你的花衣,我去车库开大奔拉着你” 我说。 终于在星巴客看见了闻名许久的火星姑娘。静静的,有着尖尖的下巴,像极梁静茹的那首歌《瘦瘦的》。小眼睛似笑非笑。火星人是不是长的都那么瘦,我悄悄捅了花衣的腰眼,却被萝卜俩看在眼里,她说,三哥你不用那么晦涩,有空去火星坐坐,我可是火星第一美女。说完,萝卜伸出白皙的手,从坤包里拿出一直香烟点上,空气中就弥漫了优雅的味道。 随后的时间就在沉默中过去。喝咖啡的时候我想,如果恋爱有一千种形式,花衣准能给你摆出第一千零一种姿势…… 后来花衣突然提出一个请求,让我费解。他说他想请我和萝卜明天陪他回“透明屋顶城”。我笑了,我说还要起大早吧,炸油条的人手不够你应该早说。花衣很认真,他说:“三哥你别说笑,明天晚上,那城陷落,我想带着刀”。我一惊。而萝卜还是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。(5)带刀去,非萝卜俩帮忙不成,因为我们违反了蝴蝶效应戒律。 在这点上,花衣应该是谋划了很久。所以当我们在干线车站检票登仓的时候一切顺利。穿梭进程转瞬完毕。 异域的傍晚,我和花衣从透明屋顶城拥挤的逃生人群中挤上城墙,当花衣从背包里拿出弯刀的时候,我一点也没有诧异。黑色的云低低的压在城头上,城下是蜿蜒扭曲的敌人――蛇形族。攻城早已开始。远处有点点的火光。护城的战士已经开始和攀援上城墙的怪物厮杀。时间是晚上六点三十二分,花衣告诉我离城陷还有四个小时。花衣把刀紧紧攥在手里,说:“三哥!”我从花衣的眼神里,看出了渴望! 我从花衣的包里抽出另外一把弯刀,挽住他的手,冲上城楼。在城楼那里,蛇形族人刚形成突破!凝视着对面冲过来的蛇形族人的绿眼,我手起刀落!回头看,花衣的花格子上衣已经变成血衣! 那是第一次,萝卜没去,她负责在监控端销毁我们在“屋顶城”的操作记录。大约过了1个小时,当我奋力砍杀一个浑身是鳞片的怪物的时候,花衣提着弯刀冲过来,按下了返程控制器。
(6)第二天醒来,稍有疲惫,现代人的身体条件非古人能比!怀着好奇打开电脑,我决定查询一下该城的历史。搜索引擎里提供的信息,寥寥可数:“透明屋顶城”文明建立于公元2002年,位于YTBBS星系,山下行星,是该行星唯一存在文明的地方,该城估计最大历史居民存在数约为200人。气候条件与地球类似,距地球空间距离300万光年。公元2008年毁于蛇形族人的入侵,城陷的那刻蓝光映亮夜空。大**后,从此荒凉至今”。在历史研究条件如此便利的今天,关于该城的历史记载居然接近空白,不能不说是个奇迹。正思考中,花衣打来电话,“三哥你砍了几个”?我说:“大约十几个吧”,花衣说:“我砍倒9个,那蛇形怪兽总数并不多,我得到的资料上说攻城的蛇形怪兽顶多有300个”。我打断他,说,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,就当是去玩了回电子游戏吧,没被砍死就不错了,小心局里的密探传唤你。 下楼的时候,又在电梯里碰见花衣,我问他去哪,他说去炸油条。(7)在市政图书馆的故纸堆里,我终于查到了关于那城的稍详记录,该城确实是毁于蛇形族的入侵。守城一战异常惨烈,全城约百名男子全部战死,而守卫该城的勇士都没有留下姓名,史书上唯一提到只有2个人,一个叫“铁帽子亲王”,另一个叫“傻子守河”。史书上写:铁帽子亲王:红衣勇士,战于城楼,手刃蛇敌无数,血染战衣,轶于城陷前;傻子守河:城中唯一智障者,高2米,力大,独守河桥以庇妇孺,随城没。轶于城陷前?为什么不是殁于城陷前,难道是印刷错误?那蓝光又是怎么回事?图书馆的书里可没提到过有蓝色的光!那铁帽子亲王,他是城主的弟弟嘛?我满心疑问!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。三个月后花衣回来了,满身油条味。(8)晚饭过后,我下楼,在花衣家宽敞的客厅,我们相顾许久,无言。最后还是花衣先开口。“三哥,你也许知道,只要每次回去都多杀几个,那段历史也许会从此改写,当然那蓝光……”“你何苦这么执着,都过去几十万年了,何况蝴蝶效应理论你并非不知,也许我们回到过去保住那城,回来后就会发现我们根本不曾存在”,我说。花衣又陷入沉思,他的丹凤眼充满忧伤。“我,我喜欢那里,我爱在那里架着铁锅炸油条,那是个安静的地方,一切不应该发生的那么突然,蛇形异族不该得逞”,花衣的手有点发抖。“发生即合理”,我宽慰他。“你不过是是个研究历史的,而历史的态度就是不偏不倚”。“可是,可是,金喜扇,怀孕了”。“搞什么笑?你来真的?那萝卜哪?你想过她没有?”“她爱的是你”,花衣说。我无语。
(9)第二天我跟花衣回“透明屋顶城”,时间调在城陷前一个星期。那是个橙色的星球,静谧、祥和。清晨有清凉的风,我见到了金。在西大街的晨风中,我看见油条摊前,一个神经质的女人在叨叨,脸盘很大,胖胖的美妇,有着大眼睛,长发,她用长筷子拨弄翻滚的油条的神态,很好看,而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象征了幸福。我不忍,此刻我才了解花衣的心情。不忍多看,我按下回程按钮,把花衣留给了幸福。(10)回来的时候,萝卜已经在楼下。请她上楼,我问:“你都知道了”?她没有否认。所以那天晚上,萝卜是在我的床上过的,白皙,娇小的她,像是个无底的黑洞,足以把我彻底吞没、吸入。平静之后,我看见萝卜美丽的小眼睛里有泪滴。她说:“三哥,也许我们能给花衣幸福”。(11)一个星期后的七点,花衣没有出现,我急了。当我定好空间、时间位点,穿梭,登上城楼的时候,远远地看见花衣正在奋力挥刀。他的脚下,杂乱的尸体横倒一片。我看了一下手表,刚过7点45,离城陷还有2个小时45分钟。城下苍茫的大地,呈现一片橘红。花衣的身边,三个持长枪的蛇怪发出咝咝的嚎叫。我冲入圈中,先用一个回旋踢,撂倒一个,右手同时拔出花衣背后的弯刀,随即斩杀。那次的挥刀,次次凝重,从花衣狰狞的表情,我看出,这已不是游戏。好几次,我都险些中枪,都是花衣的弯刀及时封堵,让我化险为夷。9点整的时候,我们被围,抵挡不住,迅速回程。(12)花衣每隔三个月返回从前,安静地去炸他的油条,我不知道那些相似的日子,金是否会重复和他叨叨同样的情话,是否在同样的日子和他重复经历同样的性爱过程。那些重复的日子给他带来了什么,我无从知晓。也许金腹内小生命的日渐成长才是个震撼。 但是,我明显感觉到花衣这次跟我回来,比以往更忧郁。那城给他太多的负重。 “三哥,下次我们把时间调成9点,只要我们再坚持,总能得到城陷的真相”,花衣忧心重重地说,我没有反对。“一定要找到铁帽子亲王,史书上记载,是他战至最后”。花衣的态度斩钉截铁。(13)事实上,在平静的日子,我和花衣曾经遍历那座古城寻找打听过,没有一个叫铁帽子的人,该城也没有亲王。城主是一个叫三条腿的残疾,每天早上在清风中用帆布口袋装满油条心满意足地离去,从不给钱。花衣没有抱怨过,炸油条是一种乐趣,是生活。只是我不明白,好端端的一座城,为什么非要推举一个长了三条腿的残疾恶棍做首席行政长官。那段时间,我和萝卜的感情发展神速,她白皙香滑的身体在漆黑的夜里缠绕我,让我一次次陷入黑洞的温柔。萝卜也怀孕了。我满心欢喜。三个月后,花衣按时归来。我知道他是要约我明天再次杀上城楼。而我已经不会再反对。(14)这次登城的时间位点选在9:30,以避过上次我和花衣被包围的那段凶险时刻。但是城墙上除了死尸,空无一物!“桥!”我和花衣同时喊了出来。
(15)桥已断,三十几个蛇怪涉水发动攻击。断桥头,一个脸上长过青春痘,空余坑凹痕迹的壮汉,挥舞铁锤在怒吼!被砸碎的蛇头在和着血色的水面漂浮!我和花衣,振臂扑上。可是,接下来发生的事情,让我们迷惑,因为我们挥出去的刀全部砍在空气中,而蛇怪似乎也看不见我们的存在。断桥后的教堂里哭声一片。“这不是我们战斗的地方”,花衣在焦急中率先反应过来。“我们站错了位点”。“没错,我们只应该在城墙上”,我说。“回去”。这时我才注意到,花衣穿的仍然是那件花格子上衣!回到城楼,还是空无一人。我们确实站错了位点。就这样,我们无助地靠在城墙上,静静地听喊杀声渐渐平息,直到晚上10点32分,我们隐约看到一个黑影窜上钟楼,然后我们都看到了天际闪过耀眼的蓝光。在蓝光闪现的同时,我们按下按钮!(16)蓝光!Google搜索引擎提供的信息不假。那是毁城的蓝光。 又是三个月过去了,萝卜的肚子日渐凸现,在享受小萝卜甜蜜的胎动的时候,我也在想花衣的孩子,那个小baby就在那三个月的时间里反复轮回,却能给花衣带来了无比的享受,那baby不应该陨灭在几十万年前的那片蓝光里。 (17)花衣上楼来说:“三哥,我查到了,三条腿其实是蛇族的傀儡卧底,是他在最后用蓝光毒气摧城”。“必斩三条腿!”,我说。 这次我们没有再犯错,登城时间位点恰好是城陷前的9点,我们被围。 出刀的角度、速度和次序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。 花衣和我曾经在电脑前用三维软件重建了我们在9点整被蛇族围困的凶险时刻的模型,在精密计算了对方人数、武器数量、距离等参数之后,计算出我们应该占据的位置,乃至出刀速度、角度,还有次序。在他家客厅里,我们仿照着程序,演练过无数次,因为我们知道,哪怕有一点点的疏忽,我们都会看到自己的头颅离开自己的身体。 所以那次,场景虽然凶险,但在我们事先编排好的堪称优美的杀姿动作里,蛇形族尽数两段!移形换位终于凝住后,花衣高喊:“好凶险,二百三十七”。我明白他的意思,如果加上傻子守河在断桥头锤杀的蛇怪,残敌应该只剩下三十一。我看了一下表,十点过一分,离改写历史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,花衣杀红了眼。他紧握滴血的弯刀,青筋暴露。此刻的我,忽然感觉那么悲凉,我和花衣是为了什么?蛇族又是为了什么?三条腿哪? 看完时间后,我问花衣:“走不走?”“不会每次都那么精确”,花衣慢慢说。我明白了! 我随手从地下拾起一个守城战士的护具,带在花衣的头上。“兄弟小心”,我说。言毕,就见蛇族最后的攻击小组已越上城墙。 我把弯刀在空中甩了半个圆弧,擎上左肩。我的余光已然看见,花衣正用和我对称的姿势,定在那里,准备迎敌,火光映在刀刃上,出奇的狰狞。下一步是没有剧本的绝杀!而对手是蛇族的精锐!(18)当最后一个蛇族的战士的长矛被我击飞后,我的弯刀断为两截。我顺势将刀柄塞进它的咽喉,抑止了它深深的喘息。此时三条腿的身影正迅速窜上钟楼,“快制止他”花衣高叫,从我身边冲过,我一把将他拉住,把计时器抬给他看,“下次”,我说:“蓝光快闪了,还有3分钟”。“我不”,花衣像一头愤怒的野兽,双眼充血。“三哥,你不会知道,每三个月的轮回,我是怎样渡过”。 花衣把他的“返回控制器”交在我手里,“带回去,跟萝卜说,对不起” ! 我没再拦他,仰望他的身影冲上了钟楼。180秒以后,钟楼的上空,蓝光初现,我轻轻按下。(19)回来之后,我没把那控制器拿给萝卜,我想她是全知道的。她只是不说。 我思念花衣,他应该还会回来,会在三个月之后的某天晚上。我们等他。 时间一天天过去,萝卜七个月了,在这七个月的时间里,我和小萝卜建立了深厚的感情,我可以感觉到小萝卜在腹中把他的小脚丫伸向我,那一刻我的手在萝卜光滑的小腹掠过。 我也更想花衣。我总记得,他冲出去留下的那句话:“必斩三条腿”。 然而三个月又过去了,花衣没有回来,我心不甘。
(20)在花衣本该回来的第四天,我去了市政图书馆。还是在第三排的书架,我将那部古书取下,翻到熟悉的那页,书页上的文字赫然写着:铁帽子亲王:花衣勇士,战于城楼,手刃蛇敌无数,血染战衣,殁于城陷前;傻子守河:城中唯一智障者,高2米,力大,独守河桥以庇妇孺,随城没。 史书的措词变了。红衣勇士变成了花衣勇士,轶于城陷前变成了殁于城陷前。我知道――花衣,他最后没有成功!也没有蝴蝶效应。 花衣,其实你就是铁帽子,你的花格子上衣因杀敌而变成血色!你戴的那顶帽子,是我亲手给你带上。我以为那顶护具会保护你,但是你真的没有成功!花衣,你不是说必斩三条腿嘛?花衣,你不再回来了嘛? (21)吃晚饭的时候,我跟萝卜说,我要回去找花衣。萝卜没有说话。静静地把碗筷收拾了。 躺在床上,好久,我知道萝卜没睡,直到后来萝卜抱住我说:“三er,等到下一轮三个月吧,我想让你多陪我些日子,那时咱们的宝宝已经出世了,你该见见他的,小萝卜也想躺在你的臂弯里。你会吻他”!我帮萝卜擦去眼泪,笑着说:“哭啥哭,我又不是去死”。萝卜再没说话,也许她知道一切! 我要把花衣带回来。 (22)小萝卜出生那天,我非常高兴!是个儿子!我特别满意。我喜欢把他托在掌心,我喜欢吻他的小脚丫! 我把他抱在怀里,摇他的时候,总给他唱:“小燕子穿花衣,年年春天来这里……”。这时,我能听到萝卜俩的叹息!
(23)大结局――经典悲壮版 三个月很快!我出门的时候,萝卜俩抱了我好久,然后,她又把孩子的小嘴紧贴在我脸上,算是吻了我。我一定带花衣回来,我说! 必杀三条腿!我摸摸腰间的匕首,“只有180秒!”。设定穿梭程序后,我做了几次深呼吸。场景转换的飞快! 这次,我没有去瞄那蛇族战士最后的喘息,转身,拔出匕首,起动,一气呵成。 “快制止他”花衣高叫着,已然从我身边冲过。三条腿的黑影正冲上钟楼,我们都知道他是去启动引爆!还有180秒,我奋力追赶! 然而,我还是晚了。当我登上钟楼的最高处,看到的只是花衣安详地凝固在那里,背部血肉模糊。弯刀以一个未及劈出的角度,指向一个方向。在那个方向上,三条腿躲在防护罩里,狞笑着。 正中央的引爆倒计时已经启动。而我始终停不了它。 时间还剩下5秒的时候,我笑了。 扔掉回程控制器,我转身,不徐不疾地走到防护罩前,将匕首插进了绝热层,割开。 所以,除了三条腿恐惧的表情外,我只能描述我最后看到的场景: 窗外,还是橙色的大地,苍茫中,闪过耀眼的蓝色的光!<全文完>
(24)大结局――吴宇森式浪漫版 然而,我还是晚了。当我登上钟楼的最高处,空无一人。向下观望,看到的只是两个急速下坠的身影,许久以后才传来物体落水迸溅出的声音。 在钟楼下的深潭里,我遍寻至时间已过――蓝光未现!却始终找不到花衣!(25) 三年后的5月,开发区金沙滩海滨。我和萝卜带着孩子在海边散步,在金色耀眼的阳光下,小萝卜和妈妈在远处嬉戏。我猛的抬头,看见:远处,走来一个身影,穿着花格子衬衣!<全文完>
(26)大结局――无心呢喃之无厘头无间道版 当我登上钟楼的最高处,看到花衣安静地坐在中央的石桌上,一名蛇族战士的无头尸体横在角落。石桌上的倒计时已被停止。 看到我来,花衣张开手臂,欣喜地说:“三哥,我们成功了”。我将花衣抱在怀里,抱了有足足五分钟。 许久后,我唱到:“小燕子穿花衣,年年春天来这里”。 突然间,我意识模糊,我眼睁睁看着自己长出了第三只手(或者说成腿吧,因为我感觉我的身体居然开始扭曲)。那只手里正握着我的匕首。而那匕首正插在花衣的后心。 花衣的微笑仍然挂在脸上,很纯很美。却停止了呼吸。几秒钟后,我听见自己发出绝望的呼喊。 天际,闪过耀眼的蓝色的光!<全文完> 2006年11月13日星期一
(27)大结局――贞子版 三年后的5月,南尧富顺苑西区。深夜,我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。突然,电视屏幕一片雪花。大约过了半分钟,我仿佛看见有口井,越来越清晰。一张没有面孔的脸,从电视里爬了出来。他,他穿着花格子衬衣!<全文完> 2006年11月22日星期三
后记:无心呢喃――悲情英雄的源动力 说实话,写《花衣》一文纯属巧合,因为,其实,我不喜欢花衣!他太自恋了! 可是花衣的文字,还是很耐读!这次就是花衣――给我以灵感!一切,源自花衣写过那篇“炸油条”的网文――《表妹传奇》。 因此我就以炸油条为切入点,铺开了此文。谁知越写越背离初衷,因为我原打算写个搞笑的,不成想,却把花衣写成了―――悲情英雄!熟知论坛ID的人都知晓,文中的“金喜扇”原型就是“无心呢喃”姐姐。是个爱叨叨的大脸美妇!(偷乐中)。说实话,我承认我不善写香艳与柔情,可能在我的内心还是比较男人的吧。写着写着就写成了2个男人之间的感情,年少时受吴宇森的电影影响太深,我钟爱2个男人并肩作战的感情!。因此,我把花衣和三哥安排成为,悲情英雄,因为我个人还是倾向经典悲壮版的那个结局的。当然文中,也有很多不能自圆其说之处,比如:1、 三条腿是怎样成为蛇形异族的傀儡,他为何在最后还要坚持孤身摧城;2、 为什么不可以带现代化武器回到过去;3、 本来花衣是和萝卜谈恋爱的,突然转向我的怀抱,是不是太突兀(网友“南北北南”就在帖子里揶揄我说:“抢朋友的女朋友当老婆是时髦吗?”,我清楚地记得他用了个很酷的带墨镜抽烟的表情),还好文中的萝卜是9000年后的火星人,很多事情她是提前知道结局的(玄幻的好处在此啊)。总之好多事情没有交代清楚。唯一值得骄傲的是,我交代了我们为何不能提前杀死“三条腿”以保全城市,那体现在傻鹤保卫断桥的一节,我和花衣想帮忙,却无能为力,因为时空位点不对,决定了我们只能在城墙上作战,也注定了悲情英雄的角色!下面说说呢喃。呢喃是个女配角。为心爱的女人炸油条,指的就是为了她。说实话,我个人认为花衣爱上呢喃多少有些被动,因为之前花衣和萝卜神交许久,若不是呢喃的主动示爱,大胆争取,并把花衣直接弄到床上,最后怀了孩子,我想花衣断不会决定决一死战。但是你怎能说一个执白追求喜爱的简单女子就是错呢?对,你不能!因此金喜扇(呢喃)是幸福的,她要的很简单,就是和心爱的男人一起炸油条,生活无所谓艰苦,只要有爱!但是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,花衣都不能满足,因为三个月后,城将陨灭,花衣的孩子也将陷入不在,花衣在每三个月的轮回中快乐并痛苦着!花衣的快乐在于,他可以守在妻子旁边,看她腹中的孩子渐渐成长。花衣的痛苦在于,他每次都必须在蓝光毒气摧城之前按下回程按钮选择逃离,丢下妻子,他很内疚!一开始的花衣还能承受,终于有天他再不能,所以他找到三哥和萝卜说他要带刀!那一节,我用萝卜的“似笑非笑”暗示了她知道从开始就结局的可能!那么三哥为什么为要和花衣一起并肩作战呢?我个人认为,有两点,一是必须如此,为朋友两肋插刀是男人的义气;二是愧疚,他毕竟夺了朋友的女友,在这点上他稍显底气不足!当然更重要的是我神往与哥们并肩作战的感觉!作者的个人倾向占了主导地位。总之,必须一战,纵牺牲也不足为惜!所以我的个人倾向还是经典是结尾,在“我”没有保住朋友“花衣”生命的那一刹那,我应该是悲愤的,所以我不能选择逃离,纵不能停住摧城**的倒计时,也要复仇,破坏“三条腿”的防护罩,让傀儡“三条腿”无处逃生,同归于尽!我喜欢文中的那道蓝光,我甚至觉得它蓝的很美,在蓝光里,我不再欠花衣了!文中惟独委屈的是萝卜,因为我还是放弃了她,把她留在了现代,陪伴她的是她和“我”的孩子。我想她事先是知道结局的,我在文中用她的流泪以及我临走她让孩子亲我的脸做了伏笔。关于另外两个版本的结局,我不想多做解释,因为毕竟很多人不原意看到这么悲壮的结局,很多人还是喜欢浪漫滴!最后我要告诉呢喃,她是多么幸福,虽然她在文中的出现用的是假名,但是她才是最天真无邪简单快乐的一个女人!再次感谢各位观众的支持!一并感谢呢喃姐关于无间道版结局的创意! 依顺,于2006-11-13
太长,懒得看 你这号,大约是2010年左右常见。 阁中帝子今何在,栏外长江空自流。 妥妥的元老号啊 这都什么 顶一个,慢慢看,有才之人必有学之 乱世造英雄
大侠这是复出了吗
我靠 老负诈尸了吗这是 负老,别来无恙乎?